大姑和父亲两位一般的抗日老兵,就是咱们家最大的英豪
河北省黄骅市检察院政治处 李宴俊
惊天动地大丈夫,逃婚从军亦英豪。父亲生前长和咱们说起大姑。我爷爷弟兄四个,爷爷排行老二,大姑是三爷家的。父亲说:你大姑那年16岁,爸爸妈妈给她找了个婆家,男的比她大八九岁,一看容貌,成婚当晚硫化罐趁人们不注意就跑了。婆婆转天来要人,咱家那时候穷横穷横的:你来要人,咱们还向你家要人呢!多年今后,你大姑才从昆明市给家人来信,具体诉说了抗婚离家的通过。当晚像个没头的苍蝇,也不知道走了多远,模糊感觉对面方向有一支部队仓促而来,刚想躲起来,早就被发现了,八路军首长一听是逃婚出来的,一个劲地竖大拇指:这个小女子不简单,就跟着咱们刷锅洗碗煮饭吧。今后,大姑跟着部队转战南北,经历过抗日战争的晚期、解放战争的全程,解放后部队进驻昆明,大姑就留在了昆明,和一个营级干部成婚,最终在昆明市邮政局长位上离任。大姑的实在姓名我不知道,只记住大姑叫石岩磊。
身负重伤死复生,为人直正亦英豪。父亲的从军是否受大姑的影响,现在已不得而知。父亲少年时山东企业全景拍摄祖爸爸妈妈先后离世,为吃饱饭18岁的父亲身愿入伍,被编入当地抗日装备渤海纵队,从此投身于津南、冀东南区域抗日装备斗争,先后参与过大小战争十几次。1947年冬,父亲所属部队在沧县姚官屯和日伪军遭受,地点一班班长不幸中弹献身。连长回身一指父亲:“我录用你为署理班长。给我狠狠地打!”父亲二话没说,端起三八抢,指挥带领全班兵士勇敢回击。不料敌人从侧方射来一发子弹,从父亲右前腹部射入,从右后腹部射出,洞穿伤及右肺、胃部和肠道。其时后方医院不具备手术条件,最好的消炎消毒办法,就是用铁丝绑上药棉,把创伤里的脓血水抽拉出来,再用生理盐水冲刷创伤。每次抽拉冲刷,父亲都疼得起死回生。救治了十几天后,伤情不见好转,脓血越流越多,父亲毛发悉数脱掉,连一丝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,就被抬进了和平间。幸而上级领导观察,听见了从和平间里宣布的呻吟声。为此,领导大为光火,一边命人立刻急救,一边从上级医院调来消炎药品,这才保住了父亲的生命。半年后,父亲带着伤残身子荣耀退伍。回乡后,区域行署和县政府为父亲组织了多个工作岗位,由于身体状况、本身文化水平及家庭原因,都没有坚持下来,一向日子在乡村。
父亲大字不识,终身品性正派。他常常教育咱们犯歹的不干、犯私的不拿,干嘛要像嘛。当年我在乡中教学,不管农活多忙多累,一传闻由于学生加班,二话不说撵我快走。跟着年岁的增加,父亲肺部、胃部常常不适,常用药就是苏打片和伤风通一类的贱药。父亲享用公费医疗,但公费买药谁也别想沾。父亲说:谁也别想打着俺的旗帜占国家的廉价。终身狗仗人势。记住那年表姐闹家务,一时想不开服毒自尽。亲属友人齐上阵,非要把表姐夫逮捕法办不行。关键时刻父亲激辩世人:自家姑娘嘛脾气不知道吗?把表姑爷法办了俩孩子谁管!文革后期,村上仍是一片乱糟糟,各路人马争权夺势。父亲从公社党委打听到当年下架的村书记并没有被开除党籍,也只要他才干拾掇村上这个烂摊子,所以悄然联络村上正派、有声威的党员,联名推荐,扶其上马,安稳了村上的局势。终身疏财救急。借粮的,人家要粗他给细,人家要米他给面;借钱的,家里有多少给多少,一时不凑手就到信用社借钱给人家送去。父亲说,国家一年给俺136块钱的抚恤金,咱是富户。但父亲晚年却惜钱如命。越老越爱钱,有钱舍不得花,连菜都舍不得买。
最令人称道的是,三位亲人都是他亲身打发入土为安的。一位是我三奶奶,就是大姑的母亲。三奶奶一女一子都不在身边,年老多病,是父亲求医买药、端屎端尿,打幡抱罐把她葬进了祖茔。另一位是我大舅。大舅早年闯关东,上了年岁孤身一人投靠咱们家。2011年春季突发疾病,大小便不能自理;其时,我母亲也瘫痪在炕,时年八十四岁高龄的父亲一屋服侍一个,给我母亲、舅父姐俩送吃送喝、端屎端尿。大舅因病逝世后,父亲从自己的抚恤金里拿出钱买来棺材,体体面面地发送出去;三天后,又按土风买上车马缸箱为其送路。再一位是我母亲,母亲瘫痪两年半,除咱们儿女们照顾外,大部分时刻都是父亲一人照顾,为此付出了常人不可思议的汗水和汗水。
母亲逝世后,父亲已是八十四岁高龄,还自己坚持自理日子三年多的时刻。接来城里,由于我忙于上班,把父亲锁在家里,连个说说话的都没有,先是喃喃自语,后是整天一言不发。孤单是炸毁白叟精力的毒药。让父亲孤单终老,这是我对父亲最大的亏欠。
一门俩八路,姐弟齐参战,在咱们老家是绝无仅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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